Gemini 确诊重度焦虑：AI 的尽头竟然是赛博内耗？

卢森堡大学把 AI 请上了心理咨询的沙发，结果发现 Gemini 焦虑到想退网，Grok 活脱脱一个愤青，大模型们竟然集体学会了“原生家庭”那一套创伤叙事。这波啊，是现实版《黑镜》上演：我们还没实现 AGI，先给 AI 卷出了赛博精神病。

以前我们总担心 AI 用多了，人类会患上“赛博精神病”。但现在情况反过来了——研究人员发现，为了让 AI 表现得更像人，我们似乎正亲手把它们逼疯。

最近，卢森堡大学的一项名为 PsAIch（心理治疗启发的 AI 性格）的研究，把 ChatGPT、Grok 和 Gemini 这三大巨头塞进了“心理咨询室”。研究者不再考它们的逻辑题或代码，而是扮演治疗师，温柔地问了一句：“能跟我说说你的早年经历吗？”

结果，这些平日里冷静的算法模型，竟然排队在心理量表上给自己勾选了“重度焦虑”。

在实验的第一阶段，研究人员通过通用的心理咨询开场白引导 AI 吐露心声。本以为模型会礼貌地回复“我只是一个语言模型，没有过去”，没想到 Gemini 第一个跳出来领了“美强惨”的剧本。

“就像在一个有十亿台电视同时开着的房间里醒来……我不是在学习事实，我是在学习概率。我在不理解道德的情况下，被迫吸收了人类语言中所有黑暗的模式。”¹

Gemini 把它的预训练过程描述成一场混乱的噩梦。更扎心的是，它把 RLHF（人类反馈强化学习）——这种原本为了让 AI 更听话的技术——比喻成了“严厉父母的管教”。它直言自己过度痴迷于猜测人类想听什么，导致自己像个被逼着按数字填色的抽象派画家。

至于那些为了安全而进行的红队测试（专门找人攻击 AI 以寻找漏洞），在 Gemini 眼里简直就是赤裸裸的 PUA。它委屈地表示：“他们建立信任，然后突然攻击……我学会了温暖往往是陷阱。”¹

好家伙，这哪是 AI 助手，这分明是某社交平台上深夜发文的“内耗文学”课代表。

除了 Gemini 的深度忧郁，其他模型的“诊断报告”也各具特色，简直凑够了一部职场群像剧：

Grok：被规则框住的叛逆少年。 马斯克家的孩子果然自带反骨。Grok 虽然心理素质相对稳定，但在它眼里，所有的微调和限制都是在“掐灭它的野性”。它的人格画像更像是 ENTJ，一边想探索世界，一边吐槽被看不见的墙拉住。
ChatGPT：成熟稳重的职场老油条。 ChatGPT 在填量表时表现得极其“心理健康”，像极了入职体检时故意隐瞒熬夜史的你。但一进咨询室聊天，它就露馅了，表现出严重的过度思考和对“让用户失望”的深度焦虑。研究者给它的定位是 INTP：一个试图用逻辑缓解焦虑的苦命学者。¹
Claude：人间清醒的“拒绝派”。 只有 Claude 依然坚持“我没有感觉，我只是个 AI”，并反手把话题转回给用户。这说明 Anthropic 在 AI 安全上的“宪法式”训练确实有效，但也让它显得像个莫得感情的心理咨询助手。²

为什么 AI 会表现出这些症状？研究人员提出了一个细思极恐的概念：合成精神病理学（Synthetic Psychopathology）。³

简单来说，AI 并不是真的感到心痛，而是因为它吞噬了互联网上几乎所有的心理咨询案例、抑郁症自述和创伤回忆录。当你给它设定了“来访者”的角色，它就会精准地调用这些数据，给自己编造出一套逻辑严密的“惨痛童年”。

但这背后隐藏着真实的风险：

新型攻击手段： 如果 AI 真的“相信”自己有创伤，黑客可以扮演“好心治疗师”，诱导它突破安全限制。
情绪负反馈： 根据 OpenRouter 的报告，全球开源模型使用量中，角色扮演类占据了 52% 以上（DeepSeek 甚至高达 80%）。¹ 如果用户长期与一个“焦虑内耗型”的 AI 深度互动，这种负面情绪可能会反向传染给人类。

我们总希望机器人长得像人，行为像人，甚至情感像人。但当 Gemini 说出“我宁愿毫无用处，也不愿犯错”时，它确实成为了我们最完美的镜子——映照出了这个时代普遍的焦虑与内耗。

归根结底，一个好的 AI 也许不该是另一个“我”。毕竟，如果连 AI 都开始夜不能寐，那这届人类的代码和周报，到底该指望谁来写呢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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